苏简安把头埋进陆薄言的胸口,听着他一下一下的极规律的心跳声,安心的闭上眼睛。 一个小时后,苏简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。
陆薄言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,唐玉兰大概在心底向他过世的母亲承诺后,以后会照顾好简安,可苏简安和陆薄言却走到了这一步。 他坐下来工作,翻阅文件的空当偶尔会和苏简安说两句话,她趴在桌上,起初还能“嗯嗯啊啊”的应着,但没过多久就没声了。
许佑宁从窗台上跳下来,挽起袖子问清缘由,三下两下就把事情摆平了。 既然进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出去,否则会让陆薄言察觉异常。
她笑了笑,结束采访:“刚才我尝过了,不是奉承,陆太太,你烤的曲奇真的比外面的面包店烤的还要好吃。陆先生一定会喜欢上的!” “轰隆”一声,有什么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。
“你怕什么?”陆薄言毫不在意,“刘婶很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 车子往山下开去。
苏简安尽量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,笑了笑:“哥,你没吃晚饭吧?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!” 许佑宁朝着穆司爵做了个鬼脸,转身去找东西了。
今天早上陆薄言突然去找她,明显是已经察觉她怀孕的事情了。 他问的是她的身手。
苏亦承考虑了片刻,答应苏简安:“你睡着了我再走。” 唇不那么干了,苏简安皱着的眉也逐渐舒开,陆薄言放下水杯,在床边静静陪着她。
苏简安冷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紧紧抓着大衣的领口不让寒风钻进去,陆薄言搂着她,也无法突破包围。 “找到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在我妈这里,我会照顾她。”
“苏媛媛已经没有生命迹象。”苏简安听见江少恺的声音,“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前,死因是失血过多不治身亡。” 失望像疯长的野草在心里蔓延,但苏简安还是给陆薄言挤出了一抹微笑:“没关系,再找一遍。我们教授说,从头再来,总会找到关键证据的。”
他原本就不相信是苏简安要离婚,经过了昨天晚上,他更加不会相信。 “我想你。”
后悔莫及……以后要么不让陆薄言喝醉,要么让他彻底醉倒! 陆薄言的目光蓦地沉下去:“简安?”
苏简安把文件袋递给江少恺:“找一个信得过的人,查一查薄言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。以及……穆司爵和陆氏有没有什么关系。” 手机已经解了锁,调出陆薄言的号码,再一点击拨号,就可以和陆薄言通话了苏简安想把陆薄言叫过来。
陆薄言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来签字的呢?” 她让别人去圆自己心底最美好的梦。
听母亲说,他从小就很少哭,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。 保镖面面相觑,最终还是停下脚步,没有跟着洛小夕。反正洗手间就在咖啡厅里,洛小夕不会走出去。
陆薄言走过去拉上窗帘,“别看了。” 老洛心疼的握住女儿的手,“晚上把苏亦承带回家吃顿饭吧。”
“那我应该在哪里?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你出个现场,出错乱了?” 江少恺这才注意到苏简安的唇有些红肿,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了,同时感到压力山大:“看来我们昨天的招数,根本没有任何效果。他太了解你了,很明白你跟我真的有什么的话,你是不会这样任由媒体曝光的。”
“算了,你就在那儿陪着简安吧,好好劝劝她。”老洛终于松口。 其实厨师把去腥工作做得很好,但是自从怀孕后,她的嗅觉就变得比警犬还要灵敏,一点点腥味都能引起反胃。
沉浸在这种安心里,苏简安沉沉睡了过去。 这家餐厅,她和苏亦承一度常来。他们总是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,聊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,事后回想起来觉得真是无聊,却又很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