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蹙了蹙眉,语气里渗出危险:“说清楚。”
这更像是一场博弈,谁都不愿意成为被动的那一方,谁都不肯服输,双方都用尽了全力。
病房的门再度关上,陆薄言优哉游哉的返身回来,说:“我知道你已经辞职了,这份文件,不需要你亲自送过去。”
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康瑞城安排好的。他泄露给记者的信息大概是“陆薄言的妻子出|轨了,下午要和一个男人去酒店开|房”之类的,记者才敢做这么大胆的猜测。
洛小夕忍不住笑了笑,“你怎么跟我妈一样?”
临下班的时候,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,苏简安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,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“陆先生,你能说两句吗?”
别人不知道,但局里谁不知道她和江少恺只是朋友?就算她们都信了报道上说的事情,看她的眼神也不该是这种又同情又鄙夷的。
“算了。”苏简安看着休息室紧闭的大门说,“这么大一个人了,总不会幼稚到……”
唐玉兰注意到陆薄言醒了,打开大吊灯,光亮顿时斥满整个房间。
比赛进行到现在,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。
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“我们出差一般都只能住招待所。就算我想去住酒店,其他同事不一定想。我们是一个队伍,一个人搞特殊不太好……”
陆薄言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,进屋的时候唐玉兰正在客厅织毛衣,见了他,脸色一变,不大自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薄言,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?我好等你吃饭。”
昨晚,是她和苏亦承最后的道别。
洛小夕没声了,背过身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