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痛了。”许佑宁指了指她打着石膏的小腿,“能不能给我开止痛药?”
愣怔良久,苏简安只能吐出一句:“怎么可能?”
走出电梯,穆司爵正好碰上来给陆薄言送完文件的沈越川。
苏简安知道自己暴露了,扬了扬唇角,却还是紧闭着眼睛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。
沈越川来不及阻拦,只听见“噗通”一声,小鲨鱼已经重新回到海里,一溜游没影了,萧芸芸的盯着它游走的方向,表情像是放生了自己的孩子。
那个疯狂的念头又冒出来,许佑宁想跟穆司爵表白,就当是生命中的一场豪赌,如果穆司爵接受她,那就是捡来的幸福;如果穆司爵拒绝她……有什么关系呢?反正最后她注定是不能留在他身边的,被拒绝后,她走的时候还可以顺便死心。
相较之下,一路之隔的另一幢木屋,远没有这么安静。
许佑宁才发现,她在生气,就好像最心爱的玩具被人不屑的触碰了,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她的心底剧烈燃烧着,她恨不得打开车门把后座的两个人都甩出去见鬼。
“他很早就开始接手家族的生意了。”沈越川说,“昨天晚上那种暗杀绑架之类的事情,他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,一个时时刻刻有生命危险,还要提防身边人的人,大概活到生命最后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。”
“我……”萧芸芸无助的看着沈越川,“我腿软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敲门声,穆司爵走过去开了门,外面站着的人是陆薄言和苏简安,还有萧芸芸。
穆司爵眯了眯眼,微微俯下|身:“这样是不是好一点?”
可他是穆司爵,堂堂穆七哥,真的动手掐一个手下有失|身份。所以,他很有可能采取毒死她这种方式,许佑宁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为上。
“什么?”洛小夕很意外,怀疑后半句是她听错了。
苏简安漱了口,摇摇头,刚想说什么,胃里突然又一阵翻涌,又吐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