瞒着他们这么久,沈越川终于说出来了。
宋季青多少能感觉到沈越川的不欢迎,但也只是置之一笑,光风霁月的离开病房,穆司爵也没有多做逗留,跟他一起离开了。
沈越川不希望萧芸芸再经历一次崩溃的绝望。
“很顺利。”萧芸芸说,“我在医院门口等你,有件事要拜托你。”
沈越川虚弱的扶着酒水柜,等阵痛缓过去,像警告也像请求:“不要告诉芸芸。”
他结束一天的工作,拖着一身疲惫回来,公寓不再空荡荡,至少灯亮着,萧芸芸在灯下或安静或微笑着等他。
萧芸芸依偎进沈越川怀里,“好一点点。”
沈越川冷沉沉的说:“你找别人吧,我不会帮你。”
但也只是一瞬间。
苏韵锦错愕了一下,不确定的问:“芸芸,你要跟你爸爸说什么?”
“你不是简安的表妹吗?”闫队长路过,恰好看见萧芸芸,走过去问,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其实,这世界上哪有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保持乐观的人啊。
“你管谁教我的!”萧芸芸扬了扬下巴,接着又讨好的蹭向沈越川,“你刚才那么激动,是答应跟我结婚了吗?”
沈越川既害怕,也不怕。
如果穆司爵没有离开房间,他会听见蜷缩成虾米的许佑宁在昏迷中叫出他的名字:
工艺精致的杯子在他手里化为碎片后,他并没有松手,而是任由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掌心,鲜血很快染红他的手,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,脸上只有一片阴沉沉的冷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