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欠妈妈一句对不起。 “谁有纸？”牧天黑着张脸大声问道。

“我很想，让他不再有无家可归的感觉，如果可以，我希望他每次想起我的时候，就知道自己不是无家可归。” 羊毛衫，补衫，皮鞋，裤子，他一股脑都脱了下来。

“这两个对着？”程子同疑惑。 她摇头，又点头，“我现在的胃口很多变，一会儿喜欢羊肉，一会儿喜欢豆腐，前几天还很想吃炸鸡翅。”

然后她想起来，自己曾在报社见过这张脸，也曾在电视上见过。 颜雪薇没有动，她冷眼看着牧天，“牧天，你跟你弟弟，一个坏一个怂，真是有意思。”

严妍好笑：“放心吧，于辉不是我的菜。” 窗外天光渐明，天空与山峦交际的地方，渐渐染上了如梦似乎的红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