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的湖水,寒气逼人,许佑宁的头发已经湿了,但是她不敢乱动,只能任由风把她带向湖中心,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木板似乎正在下沉。 许佑宁是从这种场面中历练出来的,不但没有半分惧意,甚至冷冷的看着包围她的人,淡定得像置身事外。
“谈过了。”陆薄言坐下,把他和苏简安谈出来的结果告诉唐玉兰。 穆司爵似乎是苦笑了一声:“就算许佑宁是卧底,我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她家里的老人下手。”
可是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脸,他竟然迟疑了。 苏亦承皱了皱眉,声音中透出薄怒:“洛小夕!”
她自认身手体能都很不错,穆司爵还能把他折磨成这样,禽|兽的程度可见一斑! 陆薄言跟他提过,不知道许佑宁把东西交出来是出于负疚感,还是因为她和康瑞城另有计划。
但这一进去,过了半个多小时陆薄言都没有出来。 洛小夕表示不屑:“明明就是你是我的了!”
许佑宁差点被心口上那堵气噎死,愤怒的指着病房门口:“滚,出院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!” “用你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来说,应该是有钱,任性?”穆司爵闲闲的看着许佑宁,“怎么,你有意见?”
她只是这样,没有迷人的姿态,没有让人惊为天人的五官,只是低垂着头闪烁着眼睛,穆司爵就已经觉得……怦然心动。 以前穆司爵一直不觉得许佑宁有哪里好。
想归想,却还是忍不住打量那个女人个子比她高,胸比她大,打扮比她性感……难怪穆司爵在办公室里就把|持不住! 萧芸芸握了握拳,为了不失约,好汉能屈能伸!
直觉告诉许佑宁,穆司爵要她查阿光的目的,并不是为了确定阿光是不是卧底。 许佑宁抬起头,看见穆司爵刀刻一般分明的轮廓,线条间透着骇人的冷峻;他紧紧抿着的唇,似乎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,如果不是她自控力够好,恐怕早就忍不住亲上去了。
另一边,穆司爵降下车窗,点了根烟闲闲适适的看着许佑宁:“是不是很不高兴?” 是穆司爵对她有所隐瞒,还是……呃,这种时候男人都一样?
穆司爵的声音冷得几乎可以把人冰封住:“出去。” 下午,穆司爵睡着了,许佑宁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,想拿手机联系康瑞城。
“怎么了?”须有宁回过身看着阿光,“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 当然,她记得最清楚的,是冻僵的杰克只露出一个头浮在海面上,他身体的其他部分,和数千人一样,在海水下面变得僵硬。
穆司爵英俊的五官就像封了一层薄冰般冷峻:“做戏而已。” 可是,那帮人真的从许佑宁的房间里搜出了瑞士军刀、微型炸弹,还有各种各样的防身武器。
穆司爵何其了解沈越川,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往前几步不动声色的挡住许佑宁:“进去吧。” 苏亦承鲜少这么神神秘秘,这一次,他到底想要她答应什么事?
如果洪山真要回报什么的,她反倒害怕受不起。 “还有,”穆司爵目光如炬,透着一股危险,“除非我放你走,否则,你逃不掉。”
这三天穆司爵都很忙,那天从她家走后,她就再没有见过他了,一大早突然看见他出现在会所,她无法不感到意外,要知道平时的这个时间,穆司爵都是在公司人模人样的开会办公。 “不用谢!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如果说你爸爸的事情是一个案子,用这种方式意外找到关键证人,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新鲜体验。”
“阿宁,你能呆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了。”康瑞城幽幽的提醒,“得到他,不仅能满足你的心愿,也能让你的任务更加顺利。但你必须记住,一旦被他发现,你只有死路一条。不想逃跑的时候太艰难,就不要陷得太深。” “好吧。”苏简安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,跟着陆薄言进了木屋。
许佑宁像被一枚惊雷击中。 有那么一个瞬间,他想就这样抱着苏简安一直到老。
酒吧经理带路,陆薄言和沈越川很快来到Mike开的包间门前。 “当然。”这一次,陆薄言坦然直接,毫不掩饰他对苏简安的肯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