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恺说:“那明天晚上见。” 进了办公室,苏简安把保温盒推到陆薄言面前:“给你带的午饭。”
沈越川沉吟了片刻,推开陆薄言办公室的大门,“简安,你相信他吗?” 苏简安似懂非懂,不想经历一场头脑风暴去细想,歪到陆薄言怀里:“今天晚上我们吃水煮牛肉好不好?”
收回手的时候,他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苏简安的额头,苏简安“嘶”了声,他蹙着眉拨开她的头发,看见光洁的额角上一块怵目惊心的淤青。 脸有些热了,但苏简安还是依言换上裙子,在陆薄言面前转了一圈,期待的问:“怎么样?”
有什么重重的击中洛小夕的心脏,她怔了一秒,起身就冲出病房去找医生,欣喜若狂的说:“刚才我爸爸的手动了一下!他是不是要醒过来了?” 可是扯到陆薄言,她就不甘心了。
“……”苏亦承无以反驳。 徐伯被吓了一跳,急忙问:“怎么了?是少爷还是少夫人?”
可才刚刚挤好牙膏,突然一阵反胃,苦水都吐了出来,胃就好像被人用细细的绳子勒紧了一般难受。 “找人!”
整个民政局鸦雀无声。 陆薄言的双眸果然燃起了怒火,但不出两秒钟的时间,他就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,所有的怒火都化为冷笑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今天,你要么跟我去医院,要么跟我回家!”
这次的检查还是很快,结果出来后,医生把陆薄言叫进办公室,“陆太太没有大碍,只是留下了一点淤青,很快就可以复原。”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你是关心公司,还是关心我?”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 对穆司爵,洛小夕的记忆非常有限。
苏简安撇嘴,狠狠的一扭头:“不看!” 许佑宁怔了怔才敢相信穆司爵真的有这么好死,激动的握了握穆司爵的手,“谢谢七哥!”
苏简安的眼睛亮了亮:“答案是什么?” 苏简安咬了咬牙,狠下心往电梯口走去,然而没走两步,身后就传来陆薄言哂谑的声音:“你以为你走得掉吗?”
“……” 正想跟着苏简安进厨房的时候,苏亦承突然笑了:“行了,你们都歇着。一个是孕妇,一个五谷不分,你们进什么厨房?”
病床上的陆薄言动了动眼睫,却没有睁开眼睛,也无法睁开。 但这并不妨碍穆司爵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她气急败坏,却无能为力,气鼓鼓的瞪着陆薄言。 看来,事态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很多。
看了看时间,十点半,不早了,决定回房间。 这句话才是真的恐怖,此时的苏亦承才是真的恐怖,寒意在洛小夕的背脊无限蔓延……
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。 苏简安怔了怔,不可置信:“你要我陪着你住院?”
“你明知道我喜欢你!”韩若曦癫狂了一般扑向陆薄言,“为了你,我什么都愿意,都不介意。只要你要我,我可以不要名分,我可以当你的……” 出去准备早餐的时候,苏简安接到江少恺的电话,他邀请她一起出席平安夜的一场酒会,他的想法和苏亦承惊人的一致,都认为他和她不避嫌的一起出现在酒会,比刻意闹上新闻有说服力多了,也许能让陆薄言签字。
“咳咳……” 陆薄言一直都很关注财经消息,家里每天都会更新好几份报纸,所以这些消息苏简安或多或少能从报纸的其他版面看到一点,她只是替苏洪远觉得心寒。
不一会,记者和摄像迅速包围了苏简安和江少恺,问题像炮弹一样轰向他们。 陆薄言满意的勾起唇角,浅浅一笑:“既然是我,那我就更没理由答应你离婚了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