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是有名的千杯不醉,小小一杯酒对他毫无威胁,但苏简安明显是卸磨杀驴替陆薄言在整他,他顿时又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。
沈越川摆出意外的表情调侃他:“你这叫不鸣则已,一鸣就要娶她为妻啊!啧啧啧,我以为你这辈子都没有胆量靠近她了呢。这下好了,直接把人变成老婆了。”
“……”呃。
对待悬案,闫队一直都是这种态度。他赞同小影说的,时间会导致线索流失。但世事无绝对,有些线索,恰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浮现出来。
洛小夕不屑的笑了笑:“问题是,我凭什么听你的?你跟我什么关系?”
“不说这个了。”洛小夕结束了这个话题,“你忙吧,我也要准备周五的比赛。”
苏简安算了算,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不算漫长,但总觉得也不短。
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?他为什么会这样攥着她的手趴在她的病床边,看起来像是守了她整夜?
按照他的暴君作风,不是应该从她口中逼问出那个人到底是谁,然后去把情敌消灭么?
苏简安突然觉得背脊一凉。
然而,陆薄言只是淡淡然看着她:“换个新鲜点的招数。”
结婚后,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,于是全听她的,他只管陪着她、配合她,在她害怕时抓紧她的手。
记忆里那段痛失母亲的岁月,那天山上的惊雷和暴雨,都无法再惊扰她的入眠。
昏睡的苏简安陷入了梦境。
他也想问世间情为何物了。
洛小夕十分懊恼,也终于意识到,她根本不是苏亦承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