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到。”穆司爵找了一个烂大街的借口,“路过,顺便上来看看。”
“嗯!”
车门突然被推开,一双修长的腿迈出车门,紧接着,一道健壮挺拔的人影出现在许佑宁面前,冷冷的盯着她的拐杖。
出乎意料的是,穆司爵把她放开了:“备用的毛巾牙刷在柜子里,自己拿。”
许佑宁笑了笑,压根没握紧的拳头轻轻落在穆司爵的胸口上,“娇羞”的把半张脸埋到他怀里:“讨厌,别再说了,我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睡着的?!”
九分钟,恐怕两人都要缺氧窒息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突然希望穆司爵能陪在她身旁。
穆司爵并没有理会许佑宁的质疑,反而问她:“你是觉得我的推论没有依据,还是不愿意相信阿光是卧底?”
“……”
这种剥皮拆骨的痛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,到最后,许佑宁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,她什么都记不起来,什么都无法思考,脑袋就像尘封已久生了锈的仪器,喉咙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……
唐玉兰知道这段时间陆薄言很忙,最终还是不忍心责怪他,声音柔和下去:“不管什么事,你都应该早点回来。简安现在怀着孩子,情况又不稳定,她要是突然不舒服,出了什么事怎么办?我来的时候她还跟我解释,说你回家陪着她吃完了晚饭才出去的。”
“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,不如你先问我一个问题。”穆司爵英俊的脸上布着一层疏离的冷漠,“那天晚上,为什么救我?”
“啊?”刘阿姨以为许佑宁痛糊涂了,“许小姐,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。”
穆司爵冷嗤一声:“没有把握谈成,我会亲自去?”
许佑宁全程不可置信,末了要喊穆司爵的时候,突然看见脏衣篮里放着一件她的上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