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示意许佑宁看清楚是小鬼拉着他的手。

沐沐耷拉着脑袋走出去，看见周姨，礼貌地问：“周奶奶，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？”

苏简安一只手抵住陆薄言的胸口，看着他：“你一个晚上没睡，不会累吗？”

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沐沐拉过来，关上车窗，说：“你哭可以，别吹感冒了，让人以为我们虐待儿童。”

沐沐抬头看了眼飘着雪花的天空，突然问：“唐奶奶，天堂会下雪吗？我妈咪会不会冷？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我听说，越川的病遗传自他父亲？”

沐沐眨了眨眼睛：“好。”

说完，他才转头奔向许佑宁，又开始奶声奶气地撒娇：“佑宁阿姨，我不敢一个人睡觉，我害怕。”

“我也记得，而且，我一定会做到。”许佑宁摸了摸沐沐的脸，“以后，你难过的时候，想一想我跟你说的这句话，好吗？”

穆司爵眯起眼睛：“再说一遍？”尾音充满了威胁。

沐沐靠进许佑宁怀里，很快就进入梦乡。

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小的原因，沐沐的声音比一般的小男孩还要软，听起来乖乖的，像要渗透到人的心底去。
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，接着说：“周姨醒了的话，把她转到私人医院吧，手续之类的交给越川，你直接把周姨送过去就好。”

言下之意，女婿，必须精挑细选，最起码要过他这一关。

吃完饭，许佑宁想休息一会儿，却怎么也睡不着，索性拿过手机，没想到刚解锁手机就响起来，她认出是穆司爵的号码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通电话。

穆司爵的手下吼道：“叫康瑞城先放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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