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”苏简安感到心虚是难免的,只好拿了一份文件摊开递给陆薄言,“你不是有很多事情吗?你忙你的啊,我看我的!”
目送着医生离开后,苏简安转头看着床上的陆薄言,手伸进被窝里,找到他的右手。
推开房门的前一刻,逃跑的念头从苏简安的脑海中掠过。
汇南银行是外资银行,苏简安听说过,他们新上任的贷款业务负责人是海归,从小在海外长大,还非常年轻,但眼光长远,很有作为。
沈越川挂了电话,偏过头低声把事情告诉陆薄言。
“……我当然不是要你说得这么直接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可以想个别的方式说,不让他们联想到我就行。”
原来迷茫和纠结,是这种感觉。
Candy看着洛小夕,越觉得不正常。
苏亦承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重症病房的楼层安静得连叶落的声音都听得见,他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发出呜咽的声音。
但是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,只好拼命啃项目资料。
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
“哎,你说,我们总裁夫人是真的出|轨了吗?”
“谢谢。”洛小夕说,“顺便替我谢谢陆薄言。”
从出发去酒会到现在,他隐忍得够久了。
一出电梯就是护士站,陆薄言衣着光鲜,额头上却流着血,护士以为他走错科室了,提醒他:“先生,这里是妇产科,你……”
这之前苏简安从未听说陆薄言讨厌第八人民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