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没出息了!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苏亦承突然莫名的烦躁,挂了电话,将车子开出车库。 陆薄言的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不自然:“我正好回家。”
“随你,我不想再在A市看见他们。”陆薄言绕回驾驶座,发动车子离开。 是江少恺。
把陆薄言拉出酒店苏简安才笑意盈盈的回头:“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啊?” 她的呼吸更乱了,双颊似乎也在持续升温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她还没有妩媚的卷发,不懂得什么叫妖娆风情,也还没有出落得这么迷人,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,从小就是半个男孩子模样。 “夹给别人的东西,你还想夹回去?”陆薄言夹起鱼片,慢条斯理的送进了嘴里,咀嚼的动作都显得优雅迷人。
“闹上微博了?”苏简安蹙了蹙眉,“我给我哥打个电话。” 第二天中午,某餐厅。
“简安……”唐玉兰怔怔的问,“你不是专门学过刀工吧?” 正好在走廊的另一端,苏简安走过去敲了敲门,江少恺的声音很快就传出来:“进来。”
如果她今天真的就这么被杀害了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心痛? “还有,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。”陆薄言闲闲的说,“这时候员工餐厅里有近千人,你想象一下近千人叫你‘夫人’的情景?”
韩若曦漂亮的唇角轻轻扬起:“不客气。” 她突然冷下脸,径直朝着蒋雪丽走过去。
为了避免再有人跟陆薄言搭讪,苏简安一把挽住他的手宣誓主权。 可是现在,这三个字只给她带来无尽的疑惑。
苏简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,陆薄言已经走远了,看着他的背影,她突然不寒而栗。 公寓肮脏破旧,她又没穿鞋子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没几步地就被陆薄言落下了。
“哪有不尝的道理?”苏亦承接过手套来带上,熟练的剥了一个龙虾,却没有吃,只是拿在手里端详着,“突然自己剥给自己吃居然不习惯了,以前我剥虾的速度都赶不上我妹妹吃的速度。” “啧啧,完全不一样了啊!”同事小影调侃苏简安,“快一个月不见,气色好了,笑容都灿烂了!咳,你们家陆总……一定把你滋养得很好吧?”
苏简安倔强地看了一会窗外脖子就酸了,而且外面除了高楼大厦就是来来往往的车辆,实在没什么看头,倒是陆薄言敲打键盘的声音有些吸引她。 过了好一会,陆薄言才走出花房回房间,路过苏简安的房间时他特意看了一眼,没有灯光漫出来,她大概是睡觉了。
“我早就告诉过你,我妈只生了我和我哥,我没有什么妹妹。”苏简安的目光里盛着淡淡的讥讽,“你到现在才听懂吗?” 女生明显没想到陆薄言和苏简安是一起的,脸色僵了僵,悻悻的走出去,苏简安抓了几颗爆米花送进嘴里,不高兴的狠狠嚼啊嚼。
光是想象一下陆薄言大背头的样子,苏简安就已经跃跃欲试了。 在她的认知里,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。他冷面无私,在商界杀伐果断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掌控着股市的走向。他只做大事,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,这样的事情……他怎么可能会做?
沈越川还在消化这句话,苏简安已经“噗”一声笑出声来了。 这个时候,洛小夕正想方设法地给苏简安和赵燃独处的空间,好让苏简安学学怎么迅速和男人熟悉起来,她问秦魏:“要不要去跳舞?”
还有,她什么时候说过期待和他离婚了? “别动。”陆薄言把头侧埋到她的肩上,声音里有几分倦意,“我累了一天了。”
渐渐地,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,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,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,苏媛媛母女算计她,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,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,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。 苏简安似乎看到陆薄言的眸底有担忧掠过去,但她捕捉不住,所以也不敢确定,更不敢窃喜。
苏简安承认自己被吓到了,安分下来,可是,这样就不会被误会吗? “肥牛、娃娃菜、金针菇上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