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怯怯的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陌生的男人,“你怎么了?”
昨天晚上……陆薄言只是一时冲动吧?
否则的话,她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。
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
“早。”唐玉兰笑眯眯的,“你的手好点没有?”
这手工冰淇淋不贵,包装也走的简单环保的路线,可因为她说过喜欢,陆薄言不远千里把师傅请了过来。
当初,父亲把她送到承安集团工作,嘱托苏亦承照顾教导她,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。这么久以来,苏亦承对她也非常有耐心,工作不断的指导她、提升她,在外面也很维护她,有人开她让她难堪的玩笑,他都会及时制止……
那细微的热量不知道怎么的就扩散到了脸颊,苏简安木木的半晌都还愣着。
说话时,她显得很不安,像一个做错了事,却又不认为自己有错,不愿意道歉的孩子。
九年前,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,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,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,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。
“我说的。”陆薄言动作优雅的呷了口酒,深沉的目光藏着不明的情绪。
晕过去之前,她曾拼命想确认他眼里的担忧,刚才那样盯着他看,虽然找不到那抹焦虑了,但她看得出来,陆薄言是真的想陪着她。
阿may没想到洛小夕会这么直接,脸色僵了僵:“身为新人,就是要豁得出去,否则这个新人比雨后春笋还多的时代,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红?!”
苏简安十五岁那年,母亲意外发现父亲苏洪远出轨多年,在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只比苏简安小三个月的女儿。
当时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,但她看见苏简安的手指在动了,而陆薄言明显注意到了苏简安的动作。联想到苏简安在警察局工作,不难猜出那是手势暗语。
她摸了摸鼻尖,讪讪地松开陆薄言的手,假装若无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