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瞧见自己身上的毛毯，应该是保姆回来过，又出去了。

想想她会生气是她自己不对，如果放在普通人家，这些亲戚都隔得特别远，兴许好几年都聚不了一回。

“少爷，您在说什么？”小金看他嘴唇动了。

祁雪纯没说话。

亲戚们都在安慰她，但她只是哭，什么也听不进。

严妍不禁心头一抽。

再醒来，映入眼帘的，是医院病房冷冰冰的天花板，明晃晃的日光灯。

所以白队才会借着走访的名义将领导请了过去。

欧翔眸光一动：“欧飞来过？”

“妈，你给朵朵多烤一点肉吧。”严妍不想当着朵朵的面谈论这个话题。

她放下电话，对上白雨疑问的眼神，她反而更加坚定了，“不管怎么样，我们不能让程俊来把股份卖给程皓玟。”

“我将这种痛快称之为正义的胜利，”祁雪纯的眼里有光，“我一直在想，如果有一天，也能由我亲手掀起正义的胜利，我会非常骄傲和自豪。”

“程奕鸣，你听我解释，”等他站稳了，严妍马上说道：“我和吴瑞安什么也……”

袁子欣将自己的衣领挣脱回来，“是又怎么样！”

但床单边缘有褶皱，顺着褶皱的方向，她看到了洗手间。

他们失去太多了，不是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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