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如苏亦承所说,最后实在不行,来硬的就好了。 苏简安见他还是没有主动挂机的迹象,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屏幕,电话挂断,陆薄言的脸就从屏幕上消失了。
“好啊。”最近洛小夕的训练强度大大减小,也不用听什么课了,空闲时间大把的,“我过一会就开车过去,等我!” “我敢爬啊。”她瘪了瘪嘴,“可是我不敢下去。”
用的是他那架私人飞机,有一个不算宽敞但是很舒适的小房间,陆薄言抱着苏简安进来让她躺下,苏简安腰上那种仿佛咬着她的酸痛终于缓解了不少。 “薄言哥哥,你要去哪里啊?我们还要走多远?”
医院的环境很好,静悄悄的,秋天的阳光从窗口跃进来,把白色的纱帘照得近乎透明。 苏简安扣紧陆薄言的另一只手,语声犹豫,“那个时候……车祸是怎么发生的?妈告诉我,当时你在车上,目睹车祸的整个过程。”
……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学聪明了。”
苏简安终于稍稍放心,说:“你要不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?” 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
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,发现了明显的痕迹陡坡上有一小片地方被压得很平,像有什么滚了过去一样,坡上的藤蔓被牵扯过,还有一小片地方的野草被连根拔起,露出深红色的泥土来。 “……”
洛小夕爬过来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 “离婚了你也还是我妹妹。”尽管苏亦承知道那不可能发生,还是安慰苏简安,“哥哥能养你几辈子,所以想做什么,你尽管去做。只是,我不希望你做出错误的选择。”
康瑞城用手肘狠狠的顶了东子一下,语气凌厉凶狠:“瞎瞅瞅什么!没看见把人吓到了吗?” 她的腿受伤住了半个月的医院,回来又休养了一阵,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唐玉兰了,今天周末,她和陆薄言都没事,正好过去看看她。
昨天陆薄言工作了一天,早就累了,她临时需要出警,他完全不必陪着她的。 她该有多害怕?
这个消息很快就小范围的传播开来,很快地,康瑞城也耳闻了。 他挑了挑眉梢:“输得只剩这么点了?”
苏简安“咳”了声,随即扬起更加灿烂的微笑:“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我周一要回去上班。” 只有在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他才能短暂的忘记父亲的死,忘记仇恨。
“不是家里出事了吧?”除了家人,Candy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洛小夕崩溃。 他像蓄势待发的猎人,缓缓靠近他早就盯上的猎物。
“简安?”门外的陆薄言察觉到异常,“你换好衣服没有?” 在浴室里冷静的洛小夕听见动静,忙忙推开门出来,见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幅画被苏亦承踩了一脚,怒不可遏的吼道:“要打架的都滚出去!”
说得像她很想干什么一样! 苏简安急慌慌的收拾好东西下山,然而没走几步,“轰隆”一声,巨大的雷声突然在耳边炸开,利刃似的闪电乍现,就从她的眼前划过去,仿佛要劈开这座山。
“你!”女孩明显没想到洛小夕会这么底气十足,瞪着她,却半晌都“你”不出下文来。 苏亦承没想到洛小夕发现了昨天的饭菜,扬了扬唇角,起身去洗漱,而厨房里,洛小夕正在洗碗盛饭。
“我哥?”苏简安愣了愣,“小夕等下也会过来……”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足足十几分钟了,陆薄言还是紧紧抓着苏简安的手,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的泛白,却一言不发。
康瑞城身边的东子早就呆了:“哥,你一直要找的,就是这个女人啊?”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难怪他不跟她去庆祝;难怪刚才在电视台他查看四周,一副怕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表情。 她正想再努力努力推开陆薄言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,用力的加深了这个吻。